第四百四十章有效的錯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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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入主關內，皇後就如同死魚一般，整天為了她手中的權勢費盡心思，沒有一點女人的賢惠和溫婉。
其實這樣說，也是鋌而走險，皇上實在是想不通，現在有誰對留妃這樣憎恨，她已經懦弱到了這個地步，難道還要被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麽。
“你這是在威脅朕。”
皇上緩緩說道，眼神中帶著淩厲。
“臣妾何德何能？怎麽可能威脅聖上呢？只不過是這些天來看在眼中，覺得是皇上要刻意與我們生分了。”
“皇後，知道朕不喜歡你什麽地方嗎？”
沈康佳的眼神裏泛起了一陣苦澀，心裏頭想的是，在皇上這裏，他和葉子政做什麽都是錯的，只不過不敢表露出來，反而是謙恭地說道，“還請皇上指教。”
“你總是去猜測一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，看起來十分可人憐愛，實際上，會給人一種錯覺。”
“臣妾是母儀天下的皇後，如果不是因為深愛皇上，又怎麽可能在皇上跟前做出小女人的情態來呢？”
沈康佳說完，又自嘲搖了搖頭，“不過在皇上看來，臣妾就應該是威嚴的，是不茍言笑的，對嗎？”
“你看，這才說了一句，你就說了這麽多句，更何況，討論的重點根本不在這上面，朕是要問你，到底有沒有在留妃的身上做小動作？”
“沒有，臣妾犯不著做這樣的事情，皇上完全可以去查，臣妾光明磊落，不怕。”
“那麽，”葉雍沈默了片刻，終於還是說道，“對於朕命令你做的這些事情，你的心裏頭可有一絲怨恨？”
要說怨恨，也算不上，畢竟留妃也是沈康佳的眼中釘肉中刺，可是這些年來，皇上時時刻刻以留妃的處境作為苛責他的方式，難道皇上忘記了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嗎？
“臣妾為皇上竭盡全力，忠心耿耿，只要皇上高興的事情，即便是赴湯蹈火，臣妾也在所不辭。”
“朕怎麽會不知道你的這份初心？這麽跟你說吧，對於留妃，朕並沒有下毒手。”
沈康佳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惶恐，很快又壓抑了下來，“皇上不是糊塗了嗎？既然對內對外都有這般宣稱，為什麽要投鼠忌器呢？”
“不是投鼠忌器，而是朕覺得，愧對他的已經夠多了，不能再這麽繼續下去。”
“皇上，是您教導子政的，身為帝王的後代，絕對不能夠在感情上過於用心，更何況是留妃妹妹，即便你對他沒有開恩，可具體的事情是我做的，如果真的要有所虧欠，也應該是我。”
葉雍聽了，搖了搖頭。
沈康佳最害怕看到的是葉雍這個表情，因為如果連皇上都覺得自己做錯，說明留妃這個女人從來從來就沒有被抹殺在皇上的記憶中。
奇怪，皇上從前不是這樣的，怎麽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，皇上反而沒有為人之君的姿態了呢？
便是這麽想著，他來到了皇上的跟前，小心拉起皇上的手，說道，“皇上願意跟臣妾說這些，臣妾也覺得非常榮幸，但是請您答應臣妾，一定要告訴臣妾他的下落，好嗎？”
“他去了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。”
“皇上怎麽能這麽斷定呢，終究是罪妃，如果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，還不知道會將皇宮翻成什麽樣。”
“他們有這個能力嗎？”
葉雍說完，沈沈地看了一眼皇後，皇後眉眼微微皺起，看來皇上真的是糊塗了，不知道江湖的險惡，也不懂得在這個世界上，有多少想要顛覆他王朝的人。
“臣妾並非是危言聳聽，可你還記得嗎？當初你執意要讓葉子朝娶的那個女人，他的背後就有十分可怕的高人，如果連一個經常在皇城根旁游走的人都存在這樣的危險性，更何況是外面呢？”
“皇後是不是真想知道留妃的下落？”
“臣妾也想留留妃一命，但是知道他的下落，是想幫皇上您收拾殘局。”
“你怎麽就這麽確定，這沒有辦法安置她的後半生？”
“皇上越是有這樣的心思，妹妹的餘生就越是無法安穩。”
康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，因為對於他來講，皇上這樣護著那個賤人，根本就是在不斷挑戰他的底線。
“他去了西城山。”
“西城山。”
沈康佳知道這座山的名字，據說上面屋宇零落，只有一兩處地方住著淳樸的村民，說來也奇怪，這幾年大小山頭都已經被各大幫派給占據了，偏偏就是這座西城山，鮮少有人踏足。
“皇上既然知道那座山的來歷，把留妃送去那邊，豈不是讓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嗎？”
“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，真希望告訴你之後，不會讓留妃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。”
“其實皇上有這樣的打算，早些跟臣妾說也就罷了，臣妾還能不幫您去做嗎？”
“朕就是看你最近太過於煩心，所以才不願意在你的心頭上多添加一筆。”
“皇上說的是什麽話？您的事情就是臣妾的事情，臣妾從來都是以您為天。”
“不過現在看來，你的確有所長進了，如果子政能夠得到你這樣賢慧的母親教導，我想也不會太差。”
沈康佳的眼神中立刻泛起了希望，突然間緩過神來，其實皇上說這麽多，就是想要用留妃的事情來要挾他罷了，真是可笑，他現在竟然落到了如此的地步。
“皇上能夠看到這一點，臣妾真是高興極了，請您放心，反正不過是一時糊塗，若是皇上願意給他這個機會，我想他一定會做得更好。”
“馬上就到中秋了，向來太子都要跟皇上共進晚餐，找個機會，好好跟他說說吧。”
“是。”
沈康佳說完，立刻跪拜下去，葉雍再糊塗也看得清楚，對於沈康佳來說，此時此刻沒有比這個消息更加振奮人心的了，他也必定會因為葉子政的解禁，而曉得是非輕重。
“皇上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葉雍擡起頭來，眉宇之間有些蒼白，沈康佳很想用手去撫平他的這些皺紋，卻發現按照現在兩人的關系，這種事情已經是奢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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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這樣說，也是鋌而走險，皇上實在是想不通，現在有誰對留妃這樣憎恨，她已經懦弱到了這個地步，難道還要被視為眼中釘肉中刺麽。
“你這是在威脅朕。”
皇上緩緩說道，眼神中帶著淩厲。
“臣妾何德何能？怎麽可能威脅聖上呢？只不過是這些天來看在眼中，覺得是皇上要刻意與我們生分了。”
“皇後，知道朕不喜歡你什麽地方嗎？”
沈康佳的眼神裏泛起了一陣苦澀，心裏頭想的是，在皇上這裏，他和葉子政做什麽都是錯的，只不過不敢表露出來，反而是謙恭地說道，“還請皇上指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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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妾是母儀天下的皇後，如果不是因為深愛皇上，又怎麽可能在皇上跟前做出小女人的情態來呢？”
沈康佳說完，又自嘲搖了搖頭，“不過在皇上看來，臣妾就應該是威嚴的，是不茍言笑的，對嗎？”
“你看，這才說了一句，你就說了這麽多句，更何況，討論的重點根本不在這上面，朕是要問你，到底有沒有在留妃的身上做小動作？”
“沒有，臣妾犯不著做這樣的事情，皇上完全可以去查，臣妾光明磊落，不怕。”
“那麽，”葉雍沈默了片刻，終於還是說道，“對於朕命令你做的這些事情，你的心裏頭可有一絲怨恨？”
要說怨恨，也算不上，畢竟留妃也是沈康佳的眼中釘肉中刺，可是這些年來，皇上時時刻刻以留妃的處境作為苛責他的方式，難道皇上忘記了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嗎？
“臣妾為皇上竭盡全力，忠心耿耿，只要皇上高興的事情，即便是赴湯蹈火，臣妾也在所不辭。”
“朕怎麽會不知道你的這份初心？這麽跟你說吧，對於留妃，朕並沒有下毒手。”
沈康佳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惶恐，很快又壓抑了下來，“皇上不是糊塗了嗎？既然對內對外都有這般宣稱，為什麽要投鼠忌器呢？”
“不是投鼠忌器，而是朕覺得，愧對他的已經夠多了，不能再這麽繼續下去。”
“皇上，是您教導子政的，身為帝王的後代，絕對不能夠在感情上過於用心，更何況是留妃妹妹，即便你對他沒有開恩，可具體的事情是我做的，如果真的要有所虧欠，也應該是我。”
葉雍聽了，搖了搖頭。
沈康佳最害怕看到的是葉雍這個表情，因為如果連皇上都覺得自己做錯，說明留妃這個女人從來從來就沒有被抹殺在皇上的記憶中。
奇怪，皇上從前不是這樣的，怎麽經歷了這些事情之後，皇上反而沒有為人之君的姿態了呢？
便是這麽想著，他來到了皇上的跟前，小心拉起皇上的手，說道，“皇上願意跟臣妾說這些，臣妾也覺得非常榮幸，但是請您答應臣妾，一定要告訴臣妾他的下落，好嗎？”
“他去了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。”
“皇上怎麽能這麽斷定呢，終究是罪妃，如果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，還不知道會將皇宮翻成什麽樣。”
“他們有這個能力嗎？”
葉雍說完，沈沈地看了一眼皇後，皇後眉眼微微皺起，看來皇上真的是糊塗了，不知道江湖的險惡，也不懂得在這個世界上，有多少想要顛覆他王朝的人。
“臣妾並非是危言聳聽，可你還記得嗎？當初你執意要讓葉子朝娶的那個女人，他的背後就有十分可怕的高人，如果連一個經常在皇城根旁游走的人都存在這樣的危險性，更何況是外面呢？”
“皇後是不是真想知道留妃的下落？”
“臣妾也想留留妃一命，但是知道他的下落，是想幫皇上您收拾殘局。”
“你怎麽就這麽確定，這沒有辦法安置她的後半生？”
“皇上越是有這樣的心思，妹妹的餘生就越是無法安穩。”
康佳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，因為對於他來講，皇上這樣護著那個賤人，根本就是在不斷挑戰他的底線。
“他去了西城山。”
“西城山。”
沈康佳知道這座山的名字，據說上面屋宇零落，只有一兩處地方住著淳樸的村民，說來也奇怪，這幾年大小山頭都已經被各大幫派給占據了，偏偏就是這座西城山，鮮少有人踏足。
“皇上既然知道那座山的來歷，把留妃送去那邊，豈不是讓她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嗎？”
“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，真希望告訴你之後，不會讓留妃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。”
“其實皇上有這樣的打算，早些跟臣妾說也就罷了，臣妾還能不幫您去做嗎？”
“朕就是看你最近太過於煩心，所以才不願意在你的心頭上多添加一筆。”
“皇上說的是什麽話？您的事情就是臣妾的事情，臣妾從來都是以您為天。”
“不過現在看來，你的確有所長進了，如果子政能夠得到你這樣賢慧的母親教導，我想也不會太差。”
沈康佳的眼神中立刻泛起了希望，突然間緩過神來，其實皇上說這麽多，就是想要用留妃的事情來要挾他罷了，真是可笑，他現在竟然落到了如此的地步。
“皇上能夠看到這一點，臣妾真是高興極了，請您放心，反正不過是一時糊塗，若是皇上願意給他這個機會，我想他一定會做得更好。”
“馬上就到中秋了，向來太子都要跟皇上共進晚餐，找個機會，好好跟他說說吧。”
“是。”
沈康佳說完，立刻跪拜下去，葉雍再糊塗也看得清楚，對於沈康佳來說，此時此刻沒有比這個消息更加振奮人心的了，他也必定會因為葉子政的解禁，而曉得是非輕重。
“皇上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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